“自然不能。”
窦兴年看着顾云尧的背影,脸色难看。
“话是这么,但她如今是青璋侯夫人,听说还被封了诰命,今非昔比,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。”
“她竟然有诰命在身?”
窦从月眼里满是惊讶,想不到这丫头还有这个运气。
“嗯,且看她想做什么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窦兴年说完后和妹妹一同走了进去。
此时的病房内,顾云尧坐在床前握住外祖父的手,看着他憔悴灰白的面容,干瘦的身体,如同枯枝一般的手,心中一阵酸楚。
上一世她听信顾启宏的话,将母家当成敌人,虽然也听说了外祖父病重,却并未来见最后一面。
然而即便如此,外祖父还是没有因此讨厌自己,走后还将自己的那一份财产托人送了过来。
“舅舅,外祖父这是生的什么病,大夫怎么说?”
窦兴邦还没开口,窦从月就抢着接话。
“都找大夫看过好几次了,人家都说老爷子就是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,吃什么药都不管用,只能养着。”
顾云尧抬头,语气质问。
“姨母的意思是无可奈何了?”
窦从月一阵心虚,梗着脖子回道。
“你对我这样疾言厉色做什么,又不是我做的,我有什么办法。真是地位不同了,对自己的长辈都这么没规矩。”
窦兴邦不希望顾云尧头一天过来就和家里的长辈生气,于是主动出来打圆场。
“你姨母说的应该没错,你外祖父的身体自从我进京之前就不好,想来大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”
“是啊,我和三哥照顾的一向尽心,你远在京城怎么知道我们的辛苦。”
窦从月撇嘴,说完后又小声嘀咕一句。
“别不是眼看着父亲不行了,跑着来贪便宜的。”
“你!”